第十九章 親家母巧獻奇策 老東家壽終歸天
(下)
翠玉回到相府后,嗣修兩口子已經(jīng)走十多天了。全府又恢復(fù)了往常的平靜和溫馨。翠玉也感到異常輕松和愉快。敬修則按計實行:在家住一天,在外“值班”一天。翠玉由于和丈夫久別,自然免不了格外的溫存。一切順利正常。
又過了幾天,丫環(huán)小玉也從她大姑家回來了。小玉到家后便對翠玉說:“大少奶奶,我得向你報個喜信,我大姑還真給我介紹一個人。是一位商號老板的公子。比我大三歲。經(jīng)我姑安排,我們倆見一面,互相都很滿意。根據(jù)臨走時你的囑咐,我就答應(yīng)了。人家想立即把喜事辦了。我回來是向你告別的。”
翠玉說:“很好,你能找這么個好人家我就放心了。我送給你幾樣首飾。路太遠,就不給你拿別的東西了。給你拿二百兩銀子,你需要啥就自己買點啥吧。”
小玉流著淚說:“大少奶奶,謝謝你這些年對我的關(guān)懷。你的崇高人格,使我受到了很大的教育。這次一別,不知何時再能相見,請大少奶奶多多保重。”
翠玉說:“小玉,不要難過,人生有聚就有散。我希望你能愉快地踏上新生之路,以后能過上幸福的生活。”
一晃,翠玉回家已經(jīng)三個月了,也就是敬修和柳翠蘭約定同居半年的期限已經(jīng)到了。因為柳翠蘭沒有懷孕,到了該分手的時候了。
這一天,是敬修到翠蘭這“值班”的最后一天。兩人進行了最后一次結(jié)合。完事后翠蘭用兩只胳膊緊緊摟住敬修不讓他下去。
敬修說:“快松手,讓我下去。”
翠蘭哭著說:“不,你把我壓死吧,我不想活了。”
敬修著急地說:“你這是干啥,快松手,讓我下去,有話好好說。”
翠蘭說:“除非你答應(yīng)把我留下,若不我就不松手。”
敬修說:“這事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楚的,你放心,我一定對你負責(zé)到底,盡可能滿足你的要求。我有很多話要對你說。你不讓我下去,這么說話多費勁啊。”
聽敬修這么說,翠蘭終于把手松開了。敬修下來后,翠蘭仍把敬修緊緊摟住,臉對臉說:“我既然是你的人了,我就不能再另嫁了,你必須得把我收下。”
敬修說:“不是我不想收你,說實在的,我也舍不得讓你走,可是這事我做不了主。開始找你的時候是我母親經(jīng)手辦的,我根本就不知道。我母親和你們講的條件我也全不知道。直到你已經(jīng)來到這個院里的當(dāng)天晚上,我母親才把和你們講的條件告訴我。我當(dāng)時就不同意,是我母親逼著我來的。既然你們已經(jīng)答應(yīng)了原定的條件,我若把你收下我母親肯定是不能答應(yīng)的。”
翠蘭說:“我們當(dāng)時若是不答應(yīng)這個條件,我根本就來不了,你母親必然要另找別人。因為這個條件太誘人了,你想,我們鄉(xiāng)下現(xiàn)在連飯都吃不飽,上那找這樣的好事去。我也跟你說實話,我一開始聽到這個條件就不同意來,怕的是半年內(nèi)懷不上孕以后不好辦。后來為了給我爸爸治病我才來的。在沒來之前我也沒想非要留下,可是當(dāng)我看到你以后,我就決心不想再離開你了。難道這半年中我對你的情意你還不知道嗎?”
敬修說:“我也不是木頭人,你對我的深情厚誼我心里一清二楚。事情弄到這一步我心中也非常難過?墒俏覍嵲谑亲霾涣宋夷赣H的主,你讓我怎么辦。”
翠蘭說:“我看你不是做不了你母親的主,而是做不了你夫人的主吧。你母親怎么會在乎我這么一個人呢,你是怕你夫人容不下我吧。”
敬修說:“你完全錯了。你是太不了解我母親和我夫人了。實話告訴你,我夫人特別賢惠,曾多次勸我納妾。我若是決定把你收下,她只能歡迎絕對說不出一個‘不’字來。至于我母親,你說得對,她是不在乎你這么一個人。但她向來主張說一不二,最討厭出爾反爾。既然你當(dāng)面答應(yīng)了已定的條件,現(xiàn)在你想反悔她絕不會同意。不信你可以和我母親去說,只要我母親點頭了我就一定把你收下。”
翠蘭流著淚說:“我那敢去找你母親啊,看來我是沒有希望了,只有死路一條了。”
敬修看著翠蘭悲傷的樣子,心如刀絞。只好安慰她說:“你千萬別說這種傻話,一定要想開。我雖然不能把你收下,但,我也不會不管你。”
翠蘭問:“那你想怎樣管我?”
敬修說:“請你相信我,我一定幫助你選個好人家,讓你以后過上幸福的生活。”
翠蘭說:“我早就拿定主意了,除了你我誰也不嫁。你不要我,我就去死。”
敬修為難地說:“你這是何苦,我這么跟你說你咋還不開竅你?”過了一會兒又說:“若不這么的吧,你若是不愿意回家,你就繼續(xù)在這住。這個院是臨時租的。我可以把它買下了送給你,永遠歸你所有。丫環(huán)小麗如果你滿意也給你留下。以后的事再慢慢商量。”
翠蘭說:“若是這樣,你就不必再費心給我找人家了。只要你不把我忘了,以后能抽空來看看我,哪怕是一兩個月能來一次呢,我也就心滿意足了。”
敬修說:“你放心,我不僅會來看你,還要按時給你送生活費。我保證對你負責(zé)到底,給你安排個好的歸宿。”
再說雙陽靳府彩鳳,在翠玉回京不久便順利地生下一個女兒,非常俊秀可愛。起名叫古秀云。現(xiàn)在飛龍和彩鳳已經(jīng)是兒女雙全啦。兩人都感到無比的幸福和滿足。
二年后,靳老東家身患重病,雖然飛龍和彩鳳無微不至地精心護理,百般醫(yī)治,仍然無效,終于駕鶴西去。老人家在彌留之際把飛龍和彩鳳叫到身邊,先對飛龍說:“我有幸得到你這樣的佳婿,感到非常榮幸和滿足。我這份家業(yè),經(jīng)過你的苦心經(jīng)營,得以不斷發(fā)展壯大,更使我無限欣慰。我走了以后,希望你再接再厲,使它不斷發(fā)揚光大,我便可安然瞑目啦。”
飛龍立即安慰老人說:“請你老不必多慮,只要寬心靜養(yǎng),定能恢復(fù)健康。”
老東家說:“你不要安慰我啦,我自己的病自己知道。我也完全相信你能把這個家業(yè)管得更好。我可以沒有任何遺憾的安心走啦。你去吧,我想和彩鳳單獨說幾句話。”
飛龍剛走出不遠,就聽彩鳳在屋里嚎啕大哭,他急忙返回屋中,只見老東家已經(jīng)咽氣了。飛龍走到彩鳳身前說:“彩鳳,先別哭了,該辦的事很多,咱們倆先向老人家叩別吧。”于是兩人雙雙跪在地下,一起向老人遺體磕了三個頭。起來后,向全府宣布:老爺仙逝!全府舉哀,立即籌辦喪事。
靳府院內(nèi)搭起了龐大的靈棚,全院的房上都揚起了白幡。全府上下都穿上了白色孝衣。整個靳府變成了一片銀白世界。
在靈棚內(nèi)舉行肅穆隆重的哀祭儀式。
由司儀人高喊:
“哀祭儀式開始,主祭者就位。”古飛龍、靳彩鳳就主祭席。
“奏哀樂。”由僧人奏樂。
“樂止。”停止奏樂。
“主祭者至靈前獻花果。”古飛龍拿一束鮮花;靳彩鳳端一盤果品,二人走至靈前,把鮮花、果品放在供桌上。然后行三鞠躬禮。
“讀祭文。”古飛龍手拿祭文念道;
嗚呼,老爺仙逝,全府哀痛,親友悲傷!再也見不到您那慈祥的笑顏,再也聽不到您那至理的教誨。 哀哉,痛哉!思念之情,不可名狀。
您的一生,光明磊落,寬容大度,慈悲豪爽,仗義疏財。受到全府上下的愛戴,親友眾人的敬仰。
為后人樹立了光輝的楷模。
我古飛龍,承蒙不棄,為了報答你老人家的知遇之恩,赴湯蹈火,在所不辭。定要謹遵遺囑,繼承遺志,盡我所能,再創(chuàng)偉業(yè)。以慰藉你老的在天之靈。
嗚呼哀哉,伏維尚饗。
“主祭者率眾向靈位行哀祭禮,奏哀樂,一鞠躬,再鞠躬,三鞠躬。樂止,禮成。”
有續(xù)來祭者,均至靈位前行三鞠躬禮。
出殯這天用了三十二人抬的棺罩。出殯的隊伍長達一里多地。因為靳老東家是縣內(nèi)商界的知名人物,所以各大商號都設(shè)有路祭
辦完喪事,飛龍和彩鳳都累得筋疲力盡。飛龍在家休息了好幾天才出外辦事。一天,飛龍從外邊辦事回來,走到家門口他一下子愣住了。只見門匾上的“靳府”變成了“古府”。
他急忙回到屋中問彩鳳:“你為什么要這樣做?”
彩鳳明知道他問的是門匾的事,卻故意說:“什么事值得你這樣大驚小怪?”
飛龍說:“你少跟我裝糊涂,當(dāng)然是換門匾的事。”
彩鳳問:“這有什么不對嗎?”
飛龍說:“這樣做不僅不對,而是大錯特錯啦。你這是把我置于不仁不義的境地。老爺若是在天有知,將做何想?”
彩鳳說:“你先別著急,聽我向你解釋。我所以這樣做完全是遵照我父親的遺愿。你還記得我父親在臨走之前把咱們倆都叫去,和你說完話后又把我單獨留下嗎?就是專門為了說這件事。我父親說:老古家就你這么一根獨苗。不能讓你一生只為靳家效力。既然把我嫁給你了就不能再分彼此。我父親讓我必須做三件事:一是把門匾改為古府,二是向全府宣布稱你為‘老爺’,三是向外界宣布稱你為東家。最后我父親說,你不按我說的辦就是不孝。說完他老人家就咽氣了。”
飛龍聽彩鳳說完后,禁不住淚流滿面地說:“我古飛龍就是粉身碎骨,也難報岳父他老人家對我的知遇之恩。彩鳳,你放心,我絕不能讓他老人家失望,要用實際行動回報你們父女對我的情義。”過了一會飛龍又說:“我還是有點擔(dān)心。”
彩鳳問:“你還擔(dān)心什么?”
飛龍說:“這樣做雖然是老東家的遺愿,但外界不了解實情,必然認為我古飛龍不仁不義,老東家一走我就霸占了靳家的一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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