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飛龍問:“怎么,敬修給我去信你不知道嗎?“
翠玉說:“他給你去信沒告訴我啊。”
古飛龍說:“敬修給我去信說你病重,我就急忙趕來啦。你的病好啦?”
翠玉心里納悶,他給師父寫信怎么沒跟我說呢?便說:“我的病剛見好,你這一來就好辦了,趕緊里邊請。”
翠玉把古飛龍領(lǐng)到客廳。小玉奉完茶后便退了出去。翠玉見到古飛龍,心中百感交集,流著淚說:“師父,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。”
古飛龍說:“你真的病得那么嚴重嗎,到底得的是啥病?”
翠玉說:“我的情況一會兒再跟你說。小姐怎么沒跟你一起來呢?”
古飛龍說:“她又有了五個月的身孕。聽說你病了,她來不了都急哭了。”
翠玉說:“其實我只是一種心病。我現(xiàn)在遇到了一個無法解決的難題。又有苦無處訴,以至憂郁成疾。”
古飛龍問:“怎么的,敬修對你不好了?”
翠玉說:“不,與他無關(guān)。”
古飛龍說:“那你為什么不讓他幫助你解決呢?”
翠玉說:“我根本就不能和他說,因為和他說了只能讓他難心,增加煩惱,解決不了什么問題。”
古飛龍問:“到底是什么事,你能不能和我詳細說說?”
翠玉說:“這還用問嗎,師父,你現(xiàn)在是我唯一能夠傾訴衷腸的人了。”于是翠玉便把二少奶奶如何蠻橫刁難她的情況詳細地說了一遍。然后說:“敬修給你們寫信我根本就不知道。我想,他把你請來,可能是想和你共同商量一下解決我這一難題的辦法。”
古飛龍說:“翠玉,難為你了。不過你放心,我既然來了,就一定和敬修共同研究出一個辦法,絕不能讓你長期處在痛苦之中。”
翠玉問:“師父,你想怎么解決這個問題呢?”
古飛龍說:“我得和敬修倆共同商量之后,酌情而定。”這時小玉進來說:“大少爺回來啦。”古飛龍立即站起來剛想出去迎接,張敬修已經(jīng)走進來啦。兩人寒暄過后,張敬修對翠玉說:“你回屋休息去吧,我和飛龍兄共同商量一下。”
翠玉走后,張敬修便問:“翠玉都跟盟兄說了吧?”
古飛龍說:“都說啦。不知二少奶奶何以對翠玉如此?”
張敬修說:“其實翠玉是代我受過。在我和翠玉成親之前,現(xiàn)在的二少奶奶曾兩次托媒向我求婚,都被我拒絕了。所以,她把翠玉看成是情敵,成心和她過不去。翠玉怕我為難,寧肯自己在暗中受委屈,在我面前只字不提。翠玉真是好樣的,我對她既敬佩又心疼。”
古飛龍說:“既然這樣,那就得想辦法離開這位二少奶奶。”
張敬修說:“我也正有此意。但這件事不僅翠玉不能說,我也說不出口,所以把你請來幫助解決這個問題。”
古飛龍問:“你想讓我怎么幫助解決?”
張敬修說:“若想離開她,唯一的辦法就是把我或二弟外放一個。家父雖然身為首輔,但自己家的事也不好親自出面。我想來想去才把你請來。由你去找靜賢妹,定能迎刃而解。”
古飛龍問:“靜賢妹怎么能解決這個問題呢?”
張敬修說:“你別急,聽我慢慢和你說。若想解決這個問題,就必須找吏部尚書。既然我們家里人都不能出面,我想最有效的辦法就是讓靜賢去找李太后。因為靜賢妹是李太后的義女,李太后對靜賢妹素來寵愛,若讓靜賢妹跟李太后去說,只要李太后和吏部尚書說一聲,問題肯定就能解決了。所以讓你去找靜賢妹,一是我自己不能出面,二是靜賢妹多次向我打聽你的情況,一再囑咐我,你來京時一定要告訴她一聲,她很想和你見上一面。”
古飛龍說:“既然這樣,我馬上就去見靜賢妹。”
張敬修說:“先別急,我得先問問靜賢妹,是她上這來,還是你上她那去。然后再定。”
靜賢聽長兄說古飛龍來京 ,高興地說:“我馬上跟你去拜見我的恩公。”兄妹倆一起回到相府,敬修把靜賢領(lǐng)到古飛龍房中,為了讓他們倆談話方便,他便立即退了出來。讓丫環(huán)小玉在門外看守,不準任何人前來打擾。
靜賢一見到古飛龍,便激動地說:“恩公,我可把你盼來啦!”
古飛龍說:“賢妹,你不要老叫我恩公,叫我飛龍兄多親切呀。”
靜賢說:“好,越親切越好。不過不管叫什么,在我的心目中,你永遠是我的恩公。”
古飛龍說:“我聽大少爺說,你經(jīng)常打聽我的情況,難得你對我的掛念,我本想去看你,大少爺說得先問問你再定。”
靜賢說:“哪有讓恩公先看我的道理,自然是我應(yīng)該先來拜見恩公啦。”
古飛龍說:“看,你怎么又叫恩公啦?”
靜賢說:“因為恩公這兩個字在我的心中已經(jīng)扎下根了,得容我慢慢改。飛龍兄,這次來京有什么公干嗎?”
古飛龍說:“我是應(yīng)敬修之約而來的,既然來了,很想看看你?吹侥愕木駹顟B(tài)很好,我就放心了。”
聽古飛龍這么一說,靜賢立即滿臉甜笑、眼放異彩地說:“是媽,難得飛龍兄掛念我,我以為早就把我忘了呢。”
古飛龍說:“怎么會呢,咱們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是實在的親戚啦。大少爺是我的盟弟;你大嫂又是我的義妹。他們倆每次見到我都提及你。說你總打聽我的情況,念念不忘以前那次巧遇。所以我也就總想來看看你。”
靜賢說:“飛龍兄心中有我,深感榮幸。”
古飛龍看著她那愉快的笑臉和眼中柔情,其意已了然于心。暗想:我得小心,注意分寸。便說:“看賢妹的氣色和精神都很好,可見你一定過得很幸福啦!”
靜賢說:“怎么說呢,女人的難處是你們男人無法理解的。女人的幸福與否,全都寄托在自己的丈夫身上。我的那口子,還算不錯。但若和飛龍兄比起來,可就差遠了。”
古飛龍說:“賢妹你謬獎了。我有什么好的。”
靜賢說:“好不好,不是個人說了算。飛龍兄,我想多和你嘮一嘮,說說心里話。咱們倆就你我相稱行不行?”
古飛龍說:“那就更好啦,你我相稱顯得更加親切了。”
靜賢說:“我方才不是說了嗎,越親切越好。說句心里話,我對你的敬佩和思念,不僅僅是因為你救我于危難,而是你救我之后的種種表現(xiàn),使我敬佩不已,久久不能忘懷。”
古飛龍說:“不知我的什么表現(xiàn)能令賢妹如此掛懷?”
(編輯:黔州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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