呂蜴一下懵了,沒一點思想準(zhǔn)備,便隨口自語了一句:“去邯鄲?”
呂不韋點頭道:“是的,去邯鄲。為父準(zhǔn)備為你創(chuàng)造更好條件,請一位鬼谷子的再傳弟子,教你學(xué)些《管子》、《晏子》、《荀子》、《鬼谷子》、《孫武兵法》等書籍,便于將來仕途之用。”
呂蜴不明就里,茫然地望著呂不韋:“仕途?父親,何為仕途啊?”
呂不韋不想解釋過多,知道此時解釋亦無用,就隨口打發(fā)道:“學(xué)了你便知曉,為父憑這一時亦很難與你說清。”
呂蜴不明白,亦不想學(xué),便犟頭犟腦,道:“父親,您同爺爺不是營商來著?子承父業(yè),天經(jīng)地義,我才不想甚么仕途呢。”
呂不韋火了,臉一扳,呵斥道:“住口!這由不得你選擇,所有都得聽我安排。”
呂蜴沒有聲響了,但仍犟著頭,氣虎著臉,一副不理賬的樣子。
呂廩聽著是一會點頭一會搖頭,最后他突兀冒出一句:“唉,學(xué)而優(yōu)則仕,智者憂而能者勞,仕途曲而商道直。是好是壞,難說啊,不韋,你得再好好思慮思慮。”
呂不韋望著父親,又看看呂蜴,楞想了一下,遂將手一掌撐住了腦門芯。
炎炎夏日,炙熱多日的炎熱,炙烤得整個呂村一片蒸騰熱氣。村口的小道上,黃泥翻卷著塵土,一陣陣風(fēng)吹去迷迷蒙蒙,一匹瘦馬拉著一輛板車,吱吱嘎嘎地載著東郭先生漸行漸遠(yuǎn),直至消失在呂不韋的視野之外。
呂蜴哭喊著“先生”,直追著馬車上了驛道,才站住身。
呂廩怔怔地望著前方人影顯得很小的孫兒呂蜴,心里翻騰著一股酸棗味,眼神甚是迷亂。
呂不韋搖頭,輕輕地嘆了口氣,突然,他側(cè)過臉來喚了一聲:“父親。”
呂廩沒有明顯反應(yīng),只是感知地“嗯”了一聲。
呂不韋接著加重了聲音,叫道:“父親!”
呂廩惘然回神,忙問:“不韋你在喚我?”
呂不韋關(guān)切地問:“父親在想甚么?如此愣怔,是否為兒孫憑想太多呵?”
呂廩嘆了口氣:“唉,我老了,總指望你等能強(qiáng)于我,好光耀我呂家門庭,亦可使我頤養(yǎng)天年。”
呂不韋一笑,自信滿滿地低沉言道:“父親一定放心,會的。父親,兒想您五十多了,還不算老,我就思量著再請您折騰一次。”
呂廩明顯聲音蒼老,問道:“哦,何事啊,不韋?是否為父的力所能及?”
呂不韋聲音明快,笑道:“自然是父親駕輕就熟,只是要勞動您一番筋骨了。父親,能否替孩兒再去一趟楚地,販買糧食……數(shù)量要多……能否買它一百船?”
呂廩一震,稍有推脫:“一次這般多?恐怕為父消受不了。”
呂不韋緊忙道:“分多次運,如何?”
呂廩想了一下,才點點頭:“嗯,可以。”片刻后,他便尤感疑惑地問,“不韋啊,這么突然要運如此多糧,做何用?”
呂不韋不想講清真實意圖,只是狡譎地笑了一笑:“孩兒是想發(fā)點國難財,邯鄲正缺糧食呢。”
(編輯:黔州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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