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將軍老弟,你這唱的是哪出?”趙禹看得有點納悶了。
“軍令如山倒!”趙括回答毫不含糊,堅定,鏗鏘有力,“嚴厲治軍,到了戰(zhàn)場才可以少流血,少犧牲!”
夠狠夠辣,或許此乃為趙括治軍之必須也。
“將軍老弟。”趙禹似乎還是不能理解透徹,搖了搖頭,半玩笑半認真地,“今日可是你將軍老弟的喜慶之日,沒這必要吧,亦該體諒體諒你屬下呀。”
“體諒?”趙括顧自冷眼一哼笑,“到了戰(zhàn)場,誰又來體諒我?是你禹兄,還是大王?”
趙禹一翻眼,啞口了。
高懸的太陽已經(jīng)移過了頭頂芯,然陽光依舊還是那么熾熱。
日昳末刻,一輛紫藍色的華麗車輦,從遠處轔轔駛了過來,停在了馬服君府的大門前。
大門口與往常一樣清靜,絲毫看不出喜慶的氣氛。僅是站哨的士卒,由平常倆人增至四人,呈梯形狀,手持鐵戟站立在大門兩側(cè)。當然,還多了倆壯年家仆把守著進出口,接待不斷前來賀壽的貴客,驗收邀請壽帖。在大門四邊,幾乎看不見一個閑雜人等,更不可能出現(xiàn)喜愛瞧熱鬧的平頭百姓,唯有一排排的大小車輦和軺車,靜悄悄地?吭谇懊娌贿h的車馬場上。
很快,從紫藍色車廂里走下了風(fēng)度翩翩的大富商呂不韋。
呂不韋自是不請自到的另類客,是想借此機會,結(jié)識、最好能結(jié)交馬服君之子、趙之將軍趙括,當然,他還有更深一層用意,那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,在于趙姬也。
現(xiàn)在,呂不韋正一步一步地踩上臺階,偷眼看著進出口的守門人,腦子在轉(zhuǎn)著如何能進去的辦法,不知不覺就到了臺階口,便嘗試著徑直往里走去,但意料之中,還是被倆門仆上來攔住了。
一長臉門仆甚有禮貌,道:“先生,請你示帖。”
呂不韋故作不知,朝他低頭一笑:“甚帖?我不曾接到呵。”
長臉門仆連忙舉手一擋:“先生,恕我無禮,將軍關(guān)照,無邀請?zhí),都不能進。”
“哦。”呂不韋神情泰然,摸了下后腦勺,“這位老哥,能否通融通融?”
“不能。”長臉門仆死板一個,沒有通融余地,“你……”才要請呂不韋快走,忽然他抬了一下眼,似乎瞄到了甚么,立馬伸出雙手,動作極快,將呂不韋輕輕推向一邊,“讓一讓,讓一讓,貴客來了!”
呂不韋后撅了一下,趕緊挺住,才想說那長臉門仆,可慣性轉(zhuǎn)頭一瞥,見一身棗紅錦袍的貴客已經(jīng)走到了跟前,又見那矮個門仆“蹬蹬蹬”小跑了過來,一個低身哈腰,道:“歡迎,歡迎國舅公!國舅公您請!”說著,他急忙將貴客國舅公畢恭畢敬地讓進了大門里。
國舅公趙豹來了。
趙豹很傲慢,旁若無人地從呂不韋身旁跨步走了進去,瞄亦不瞄呂不韋一眼,其實說實際,趙豹亦根本不認識他甚么呂不韋。緊隨其后過來的是趙豹的禁衛(wèi)尉馬踐,馬踐與呂不韋熟識,倆人一瞟眼對上,馬踐立馬一個笑眼,一個頷首,可來不及說話,亦無時間停留說話,便跟著趙豹的后影,大步走進去了。
呂不韋楞楞了一下,等醒悟過來突然想喊住馬踐,卻驀地又收住了嘴巴。
但見長臉門仆哈著腰目送走了趙豹,回過頭來他便有點不耐煩了,立馬吆喝著驅(qū)趕呂不韋趕快走,趕緊走。
呂不韋原想發(fā)作,但想到自己是有求于他,剎那間便轉(zhuǎn)過臉色來,堆上了厚皮笑道:“老哥,你看,今日乃將軍喜慶之日,你如何能拒送禮之客呢?煩勞你,煩勞你是否傳遞一下,這是我的名帖,還有這禮,送于趙將軍,我這呵就多謝了,多謝了。”邊說著,他邊將自己名帖與一只紫紅綢緞包裹的長方匣子,硬塞到方臉門仆的手上,同時還塞給了他兩個金錠,順手指了指矮個子,又嬉嬉一笑,“一人一錠,一人一錠,呵。”
重慶巴蜀文化研究中心 四川省文學(xué)藝術(shù)發(fā)展促進會 云南省高原文學(xué)研究會 貴州省紀實文學(xué)學(xué)會 貴州省青年文學(xué)研究會 遵義市愛國擁軍促進會
版權(quán)所有:西南作家網(wǎng)
國家工業(yè)信息化部備案/許可證:黔ICP備18010760號 貴公網(wǎng)安備52010202002708號
合作支持單位:貴州省青年文學(xué)研究會 四川省文學(xué)藝術(shù)發(fā)展促進會 云南省高原文學(xué)研究會 重慶市巴蜀文化研究中心
投稿郵箱:guizhouzuojia@126.com QQ1群:598539260(已滿) QQ2群:1042303485