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姐姐一下傻了眼,然只瞬間,她忙不敢怠慢地趕緊笑臉迎了上去:“哎呀呀呀,我瞅是誰呢,原來是你六公子呀。哎,憑地這般急呀,來來來,先坐一會兒,坐一會兒,陪你紅姐姐聊聊天,都兩日沒見了,紅姐姐亦怪想你的呀!
六公子即是一陣浪笑:“哈哈哈哈……,紅姐姐啊,你要是年輕個十來歲,今晚我就一定要你陪啰,可惜啰……”他不說下去了,只是又輕輕撫摸了幾把紅姐姐的細皮嫩肉。
此是甚么主呵,這般放肆,肆無忌憚,小流匹,艷公子,花粉男?呂不韋眼睛是非常地看不慣,亦不想看,轉(zhuǎn)過頭去,悠然地看向了大紅樓梯,一心冀望著有一個美艷的女子出現(xiàn)。
紅姐姐滿臉尷尬,然又不能抽回手來,更不能失去笑,只能順勢反拉住六公子的手,趕緊向他介紹被冷落一邊的呂不韋:“六公子,讓你認識一個人,喏,此是珠寶大商,呂不韋,呂先生!
哪知,六公子根本不屑一顧,只是瞥了呂不韋一眼:“喲,商人!商人算個甚么逑,不就是多點金嘛,我有。他等商人啊,整天不是東游就是西逛的,不本分老實,真不似農(nóng)夫呢,哼!”
紅姐姐被六公子說得又是滿臉尷尬,但她又不能說他甚么,看著呂不韋變了色的臉,趕緊自我解圍,舔上臉笑道:“六公子,何能此言,何能此言,都是朋友嘛!鞭D(zhuǎn)而,她對已在窩火升怒的呂不韋介紹道,“呂先生,此是相國平原君的六公子,六公子。唉,他呀,就是喜歡開玩笑,開玩笑……”
甚玩意兒呵,鳥個六公子,相國平原君的龜兒子,竟如此放蕩不羈,見識了。然而無奈,誰讓他出生貴胄之家,有個權(quán)傾朝野的好父親,于是驟然間,呂不韋才上火的憤懣被壓了下來。他心里很明白,此等人不好惹,亦不敢惹,瞧那強橫的紅姐姐亦頻抑不爽,盡陪歡顏,不敢說個“不”字,不堪調(diào)戲還得忍。權(quán)貴,是個甚玩意呵?此就是?呂不韋尋常最看不慣的仗勢欺人,現(xiàn)在身臨其境,忽然感覺有一股莫名的好奇與審度,六公子的霸橫,出于前輩庇蔭的胡作非為,權(quán)勢的囂張,得意當朝權(quán)臣賦予的隨心所欲。不知何故,突然間從心底那不為人知的深處,呂不韋油然潛出一種仰慕,仰慕權(quán)貴,鄙視低微,更夢幻著能改變自身的人生軌跡,商賈的命運,這痛楚的攪動現(xiàn)在更折磨著他的神經(jīng),磨礪著他的意志。
叮鈴,叮鈴,一沓下樓梯的清脆鈴音傳來,孤傲燕狐由婢女燕兔虛意扶持著,娉娉婷婷地走下樓來。
今日燕狐,黛眉輕掃,紅唇微啟,嘴角勾起的那抹弧度帶著絲絲性感,眼波一轉(zhuǎn),流淌出的風情讓人忘乎所以,粉色的薄裙包裹著潔白細膩的肌膚,每走一步,都顯出細白水嫩的小腿,腳腕上的一對小銀鈴亦隨著步伐輕輕發(fā)出串串清脆悅耳的叮鈴音。
六公子一見,似貓見了魚腥,趕緊放下紅姐姐的手,亦不管不會管呂不韋如何臉色,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:“哎呀,燕狐啊,小寶貝,你可下來啦,想死我六公子了,今夜你可要好生陪我喲!闭f的嗲氣,他上前一把就拉住了燕狐的纖手,輕快地順便摸了燕狐一把臉蛋。
燕狐躲閃不及,略顯討厭地皺了下眉。
紅姐姐亦趕忙上前:“燕狐啊,今夜……”她不由地瞥了下呂不韋,“今夜你就陪六公子吧!
呂不韋立時氣不打一處來,臉一下板的鐵青,對紅姐姐道:“紅姐,呂某告辭了!”說著,起身就要走,然未等他邁出步,卻被紅姐姐回身過來一把拉拽住了。
那邊,六公子已忙不迭抱住了燕狐的芊芊細腰:“燕狐啊,我等這就上樓去吧。”不由燕狐答應(yīng)與否,就摟著她撇開燕兔邁向了樓梯。
燕狐回頭看了一眼憋著氣的呂不韋,亦無奈地被摟拖著,隨六公子“叮鈴叮鈴”地上了樓。
紅姐姐見他倆已上了樓,急忙對呂不韋連連歉意道:“對不住了,呂先生,紅姐今日又失禮了,失禮了,還望呂先生萬萬見諒!您知道,我開這紅女閭,真不能得罪這些有權(quán)有勢的公子哥哦,否則我會遭殃的!”她說的很是可憐。
呂不韋神色凝重,然亦只能表現(xiàn)出一種深深的無奈,長長地嘆出一口氣。
紅姐姐似沒心沒肺,立馬又只顧自己一如既往的熱情,綻開燦爛的笑臉:“嘻嘻,嘻嘻,呂先生,要不……要不我再尋一個姣好的姑娘陪您,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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