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日,高駢召呂用之,以高澞之狀示用之。用之早知將有此事,因昔日截獲澞之上書,知其字跡,乃遣人仿造之,作偽信以示駢,詐曰:“澞嘗借財于我,為我所拒,今故以誣我!瘪壱娝蕚螘,見字跡與澞一般無二,信以為真,甚慚,乃禁澞出入,貶之知舒州事。次月,舒州盜首陳儒攻州縣。澞不能敵,求援于廬州刺史楊行愍。
楊行愍,字化源,廬州合肥人,為人寬仁雅信,甚得士心,生得面如冠玉,唇若涂脂,有膂力,能負數(shù)百斤而日行三百里。行愍年幼喪父,祖上為貧農(nóng),至壯,投身義軍,為官兵所俘,所幸未殺,后應募投軍,驍勇果敢,屢有戰(zhàn)功,遷至廬州牙將。都將甚忌之,久生殺心。行愍欲除都將,乃謂刺史郎幼復曰:“大丈夫當不惜于勞,今吾愿出戍于外,以衛(wèi)家土。”幼復允之,遣都將隨之。
楊行愍辭過,乃去。都將口蜜腹劍,詐以甜言悅之,問曰:“化源何須?”行愍曰:“正須汝頭耳!”遂拔劍起,斬之,并吞諸營,自稱八營都知兵馬使。幼復不能制,薦于高駢,請以自代。駢以行愍為淮南押牙、知廬州事、廬州刺史。行愍聞州人王勖甚賢,召欲用之,固徉,乃問勖曰:“汝子弟可任何職?”勖答曰:“吾子王潛,好學慎密,可任以事;弟子王稔,有氣節(jié),可為將!毙许{其言,召二人至,以潛置門下,以稔與定遠人季章為騎將。
初,呂用之因左驍雄軍使俞公楚所薦,得見高駢。及用之受駢寵,甚橫,或歸咎于公楚。公楚以悔,累番勸用之曰:“汝若不自斂,將累己矣,勿怨我誡!庇弥蹬,不以為意,仍我行我素。右驍雄軍使姚歸禮氣直敢言,嘗直面痛斥用之曰:“汝無所不為,吾早晚除之!庇弥畱郑俗。癸未夜,用之與其黨眾嫖于娼家。歸禮知之,暗遣刺客焚其室,以殺用之。刺客未辨用之,誤殺貌似者數(shù)人。用之大驚,換素服扮作仆人,方得免難。
明旦,呂用之得獲縱火者,皆驍雄軍卒,頓生殺俞公楚、姚歸禮之心,自思:“須以反間計,借高駢、楊行愍之手除公楚、歸禮二人。”乃詐謂高駢曰:“今廬州盜賊蜂起,明公須遣俞公楚、姚歸禮討之!瘪墢钠溲裕捕酥翉]州“討賊”。用之見計成,大喜,又至廬州,詐謂楊行愍曰:“俞公楚、姚歸禮欲襲廬州,意殺公也。”行愍不察,信其言,怒發(fā)兵眾掩攻公楚、歸禮。二將不為備,舉軍盡為行愍所沒。行愍乃上書與駢,略曰:“俞、姚二將攻襲廬州,欲謀反,被吾所殺!瘪壊恢约号c行愍、公楚、歸禮已中用之之計,乃厚賞行愍。有詩嘆曰:
高駢迷信寵奸賊,任彼囂狂意恣睢。
割據(jù)淮南無寧日,乏人斧直惡作為。
言歸正傳。卻說高澞因不能制舒州盜首陳儒,即請援楊行愍。行愍乃聚眾將正議除賊之事,曰:“吾軍僅五千兵馬,何敵賊軍五萬之眾?”忽閃出一將,身長九尺,劍眉星目,膀闊三亭。眾人視之,乃河北洺州人李神福也,正于軍中為督將。神福曰:“吾有一計,可兵不血刃,驅舒州狂賊。”眾人信疑半摻。行愍問是何計劃,神福答曰:“此群盜烏合,不足為懼!公但揚言赴援,詐號十五萬兵馬入舒州,偽作陳兵之狀。賊若見之,必龜縮不戰(zhàn)而走。此誠不勞尺刃為公解之。”行愍曰:“善!此事盡托于汝。”神福欣然領喏,乃去。正是:
滿座高人議安策,良將發(fā)言計已出。
欲知李神福此計是否可行,且看下文分解。
(編輯:黔州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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