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朱全忠歸宴,或以克用之言告之。全忠暴跳如雷,喝曰:“誓殺此賊!”是時,一從將傳彥洪口諭,暗謂全忠曰:“克用破賊有功,若刃之,恐遷怒國家也。欲除此人,可假借火災(zāi),詐言天禍,死無對證,使天下之人無怨由耳!須如此如此!比覐闹,有道是:
只身赴會鴻門宴,席間揭人丑顏面。
若非身居虎狼窩,直教天下知此言。
值深夜,驛館火起,首宴唯余李克用一人熟寐。館外郭景銖見館內(nèi)火起,料事不利,遂奔至席間,見克用伏睡于桌,怎奈克用深醉,搖之不醒。遂吹熄蠟燭,藏克用于床下,忙尋冷水潑之,克用遂醒。景銖急曰:“館內(nèi)火起,主公若不速速逃身,則亡命于此矣!”克用大驚,遂出席間而走。既出,忽聞館外人聲嘈雜,至館門視之,方知為士兵重重圍住,并燃火把?擞闷瓶诖罅R:“鼠輩朱全忠,無恥至極,真乃豬瘟也!犬鼠亦臭汝尸!绷R畢,汴軍皆持兵刃近來。
時陳景思、史敬思、李嗣源、薛志勤、賀回鶻五人于別處聞此有咯咯崩坍之聲,忙借著月光近至觀之,蓋驛館火起,速尋至后門,率三百余眾偷入驛館,見克用受圍,皆執(zhí)兵刃至于驛館前門處,欲殺出重圍。然館外兵士皆持刀槍,死死抵住前門。敬思又引克用至后門,亦為汴軍困住;饎菀嫱,克用仰天長嘆:“此天亡我也!唯恨不能除滅朱賊耳!若蒼天不亡我,當(dāng)下一場甘霖!”言畢,忽聞空中雷鳴作響。
俄而大降大雨,盡熄火勢。汴軍因無火光,難以視清沙陀兵所在。朱全忠大驚,嘆曰:“怎奈天公不作美,諸將士聽令,爾等須盡力殺之,得李鴉兒首級者,賞千金,封萬戶。”諸將士聞之,于前后二門奮然沖入館內(nèi),借著朦朧月色,大戰(zhàn)汴軍,卻多有誤殺己軍者。嗣源、景銖護住克用,敬思攻前門,志勤、景思、回鶻攻后門。
及史敬思引兵至前門,舞一把黃龍槍,刺死汴軍五將。宣武軍右職朱珍見之,持槍來迎。兩槍相接,方斗三十余合,張歸霸即取弓助珍,暗放一箭,正中敬思左肋,又放一箭,射中敬思前額,致之倒地?擞靡娋此贾袆(chuàng),怒持長戟沖至前門來搦歸霸。二人斗二十余合,不分勝負。
朱珍朝克用一箭射去。一沙陀小卒眼快,以身護李克用,中箭而亡?擞妹τ诘厣鲜捌鹨还,張之搭箭,一發(fā)正中朱珍右肩,又朝敵眾連射數(shù)箭,皆無虛發(fā)。珍與歸霸見克用箭術(shù)無雙,急遁走。
時李嗣源年方十七歲,驍勇無敵,持一把三尖槊殺退余眾,后門敵軍亦為殺退。突圍達汴橋,史敬思命左右扶李克用登尉氏門以繩縋城而出,自因余部留守汴橋?擞酶糸T謂敬思曰:“將軍傷重,且速與我同走!本此荚:“吾若遁之,賊必破門而追,則殆于主公矣!今我固非忤逆,實欲報主公之恩也,恕不能從命。”克用動容,不欲遁走。敬思厲聲曰:“主公若不愿走,且問諸將士何以得生?”克用方悟,無奈引兵而去。及朱珍引兵追至,敬思率眾與之奮戰(zhàn),被珍一槍刺死。
卻說朱全忠早知雨至,留眾圍攻前后二門,自身又率七千人馬前往道中候敵。監(jiān)軍陳景思為李克用斷后,其所率之眾皆戰(zhàn)死。景思為防汴軍追至,又乞得克用撥兵三十人,以緩汴軍一時追擊,遂領(lǐng)眾力撲敵軍,三十員死士盡皆戰(zhàn)死,唯景思尚存,乃深入汴軍陣中,徒手殺死十余人。汴將李思安方出亂軍,見景思落魄,乃拍馬而上,將景思一槊刺死。李嗣源護住克用,持槊奮戰(zhàn),殺散汴軍,刺死汴將十員,遂出。
朱全忠知克用等人得脫,忙與楊彥洪商議。彥洪曰:“向者我見克用騎白馬至驛前,主公若見乘白馬胡人,或為克用,可發(fā)箭射之,勿使生也!”全忠遂應(yīng)諾,騎馬引兵去追克用。彥洪見前方遠方人多處馬影奔如飛蝗,騎白馬急切追之,留全忠落于后。時天益黑,全忠隱見前方一人騎白馬飛奔,撲朔迷離,疑是克用,乃發(fā)箭射之。其人中箭落馬而亡。全忠素知沙陀兵善騎射,恐不利己,乃罷兵而歸。正是:
未將剩勇追窮敵,來生難得再次機。
欲知死者是否為李克用,且看下文分解。
(編輯:纖手香凝)
這里我標題輸錯了,不是“主公”,而是“朱公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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