排好陣勢之后，馬格木令金刀馬嘶出陣。
馬嘶騎一匹黑馬，手舞金刀，出到陣前。
宋軍陣中，同統(tǒng)制奪命狼周萬出馬，揮舞雙刀截住馬嘶，與馬嘶拼殺。兩人都使刀，刀劈刀迎，刀砍刀攔，刀來刀去，刀進刀退，刀剁刀剔，刀撥刀掛……戰(zhàn)了二三十個回合，難分勝負。馬嘶正殺得性起。突然想到長兄馬格木的囑托，連忙一招凌厲的秋風(fēng)掃落葉使出，逼開周萬的雙刀，緊接著虛晃一刀，一個鷂子翻身策馬而走，并對周萬說：“不怕死，你就追來！”
周萬說：“你乃手下敗將，我豈懼你！”
馬嘶策馬前面跑，周萬催馬緊緊追趕。
進入一條山谷，馬嘶回頭來，見周萬一人緊緊追來，后面卻沒有人。馬嘶握刀在手，停馬等待。周萬也操刀在刀，策馬逼近。
馬嘶說：“宋將聽者：馬某我不是怕你，也不是戰(zhàn)不過你，是要引你到這里來好說話。俺乃西夏國護國大將軍馬格木的結(jié)義兄弟馬嘶，我兄弟五人，情同手足。俺奉馬大哥之令，送一封書信給你，回去交給你們苑元帥。你可小心在意，切莫誤了大事！”說罷，將囊袋中的一支黃蠟封頭的竹管，里面裝有馬格木寫的紙條，向周萬擲去。周萬用手接住。馬嘶策馬從山谷的另一谷口出去了。周萬回到陣上，將黃蠟竹管呈交苑世明。苑世明接過，策馬往回退走兩三丈遠，才弄掉竹管頭上的黃蠟，抽出里面紙條觀看，上寫著“容后擒人獻寨”6個字。苑世明因鮮于冬妹先曾有報告來，匯報過岳孟春與馬格木洽談之事，心里早就有了主見，現(xiàn)在見了馬格木送來的紙條，當然會明白那意思。
苑世明將馬格木送來的紙條毀了。
陣上，賀昆侖勝了猴頭費支奇。費支奇受傷但未丟命，被人救下。趙虎勝了區(qū)天炳。宋軍卻折了指揮使魏平。魏平與巫浩交手。戰(zhàn)了二三十個回合，氣力不支，被巫浩一刀斬于馬下。
兩軍對陣的第三天。
清晨，鐵山虎起床后，坐在軍帳中的虎皮交椅上，覺得精神疲倦心中煩惱，很不是滋味。
鐵山虎昨晚上做了一個夢，夢中情景至今宛然在目，令他震憾、驚悸、恐慌而心生煩惱。
雷電交加，狂風(fēng)暴雨，石崩土塌，山洪爆發(fā)，洪水朝天……赤水河藺溪沁腦溪這些虎柁峰周邊的河流，都是波濤洶涌巨浪掀天。洪水把虎柁峰寨街淹沒了，瘋狂地肆無忌彈地吞噬、摧毀著一切。鐵山虎的親人和部屬都不見了，他一個人在水中掙扎，遭遇滅頂之災(zāi)，呼救卻無人搭理！
出兵這幾天，是王府侍衛(wèi)隊長姜沖照料鐵山虎的起居生活。姜沖端來早餐，鐵山虎卻不愿吃，說不想吃讓姜沖依舊端出去了。
來到軍陣之上，兩軍對壘，要互派將領(lǐng)交鋒。
鐵山虎指名要與苑世明單打獨斗決一雌雄。
苑世明正要出馬，苑先貴說：“父親且請少歇，讓孩兒出馬，保證即刻擒捉那賊人過來。”
苑世明說：“他既然指名要與為父單打獨斗，不出馬豈不落人話柄惹人恥笑？還是為父出馬，會他一會為好。你且站在一邊，看為父如何勝他？”
虎柁峰陣上，小諸葛郎銘從豹皮囊中掏出一顆渾圓的石子，看準苑世明擲了過去。苑先貴眼尖，麻利地搭箭開弓射了一箭，箭頭擊碎石子，掉在地上。苑先貴立即又發(fā)一箭，射穿郎銘的咽喉。郎銘落馬而死。旁邊的屠世榮見死了郎銘，心痛如絞，也放一支箭出來。苑先貴要保護父親，側(cè)身一躲卻傷了自己左臂，盧鋒和呂俊，合力保護元帥和公子。趙虎周萬賀昆侖等人領(lǐng)兵從兩邊殺出，截住鐵山虎的人馬，掩護苑世明和苑先貴。
4
鐵山虎正要揮兵向宋軍沖殺，卻看見留守虎柁峰的巴壁虎繆云帶一些敗殘人馬驚慌地跑過來。
繆云見了鐵山虎，跪倒在馬前，淚落如雨。
鐵山虎詫異道：“你同巴軍師留守虎柁峰，卻為何來此跪地，莫非出了什么事？”
繆云說：“主公，大事不好，今天早上，虎柁峰被宋軍鮮于冬妹率兵攻破、占領(lǐng)了。”
鐵山虎大吃一驚，認為昨晚上的夢境有了應(yīng)驗。他問道：“巴軍師同百變蟲黃漢呢？”
“黃漢戰(zhàn)死了，巴軍師和末將逃了出來。到這里之后，巴軍師卻被馬格木拿了，我才跑出來報信！
鐵山虎驚問道：“馬格木為啥拿了巴軍師？”
繆云說：“不知道，末將只曉得馬格木令手下的馬嘶牛哞烏啼狼嗥四將，把守寨柵，看見我等到了，就動手拿人捆綁人！”
鐵山虎恨得咬牙切齒：“好個馬格木，一個叛徒！”他失悔：早上不該留馬格木守寨。他震驚：“虎柁峰寨丟了。失去根本，今后何處安身？他擔(dān)憂：妻兒老小等怎樣了？他腦袋里一團糨糊，想像不出馬格木為啥要背叛他！
這時，宋軍掩殺過來，鐵山虎的寨兵陣勢大亂。巫浩、區(qū)天炳等人聽說丟了虎柁峰寨，又聽說馬格木擒拿了巴鐵咀，知道鐵山虎大勢已去，遂無心再戰(zhàn)，帶兵四散走了。其余兵士，無人指揮更無心與宋軍抗爭，也是東一砣西一處的躲避宋兵，逃出之后四散逃命去了。
鐵山虎身邊，有屠世榮、姜沖、繆云跟隨著。
虎柁峰和大寨都回不去了，只有跑向赤水河邊。打算過河后找地方收集軍馬，然后經(jīng)良村溫水出古夜郎河，投奔播州楊氏，借楊氏的力量東山再起。
甩脫了宋軍的追趕之后，一行人順河邊的道路行走？娫埔呀(jīng)不見了，是跑丟了還是去哪兒躲了，誰也不知道？匆娗懊娴蔫F山虎和姜沖，屠世榮忽然有了失落和孤獨的感覺。心里產(chǎn)生了一些想法。屠世榮任馬兒慢慢地走。他邊走邊思索眼前的處境，思索自己該怎樣辦。
昨天，他還能看見小諸葛郎銘，看見自己從高洞河谷帶來的部下，今天，已經(jīng)就見不著了。短短的不到一年的時間，局勢竟產(chǎn)生了這樣的變化，出現(xiàn)了今天這樣的結(jié)果，誰料得到呢？誰也不會料到，過去總是前呼后擁的自己，今天竟成了這個樣子，落得這樣的下場。鐵山虎還有一個姜沖死心塌地地跟隨著，自己卻什么也沒有了，成了名符其實的孤家寡人了！
屠世榮想女兒屠桂花了。
女兒在哪里呢？此刻在干啥呢？
女兒在想念父親嗎？
屠世榮把自己的不幸的根源綁定在鐵山虎身上。他想：要不是鐵山虎領(lǐng)頭生事，我屠世榮現(xiàn)在仍然是高洞河的酋長，有軍隊有地盤，有土地有山林，有金錢有谷物，有妻妾有奴仆……，在家有人服侍，出門時前呼后擁。何等威風(fēng)顯赫榮耀！女兒也可以隨時見到，然而，這一切都不存在了，永遠失去了，不可能再回來了！
作孽的鐵山虎，可惡的鐵山虎，罪惡的鐵山虎！鐵山虎是一切惡果的根源，不可能饒。
魚蟹溪是赤水河上的一個古老渡口。一河碧浪，兩岸青山， 幾簇幽篁，四野郁秀。河對岸一條之字拐的羊腸路，從河岸延伸，鑲嵌在赭紅色或青黑色的巖坡巖塄巖壁上，恍若云里霧里地盤旋而上，到達依稀可見的懸崖巔頂。河這邊一條小木舟，在灘尾的軟水里隨風(fēng)蕩漾，描繪成“野渡無人舟自橫”的奇妙意境。
梢翁不知哪里去了。鐵山虎和姜沖到得渡口，沒見著梢翁，就下馬來。鐵山虎在河岸的石礅上坐下歇息。姜沖把馬牽到一邊，讓馬兒自在吃草，他也坐下，等待弄船人的到來。
屠世榮從后面趕來了。
鐵山虎問道：“屠洞主少歇，為何姍姍來遲？”
屠世榮說：“大王馬快，屠某馬慢，故而來遲！
鐵山虎說：“原來如此。梢翁不在，且請坐地等候。梢翁來了好坐船過河去！
屠世榮說：“大王，不必等了，屠某人不才，可以弄船擺渡，把大王送過河去！
“屠洞主，你可以嗎？”
“可以。屠某人的舅舅在長沙咀外面的高洞河邊居住，那里也有擺渡的船。屠某人自小在船上擺弄玩耍，會把舵，會推橈，會撐毫竿，熟悉操作技術(shù)，可以弄船擺渡，送大王過河去！
“馬匹怎么辦，可渡得過去？”
“馬匹？”屠世榮說，“就割愛了吧。船小，裝不了許多，光是載人就差不多了！
鐵山虎說：“孤王這匹馬好，名為‘追風(fēng)映雪’，是匹千里駒，舍不得割愛。我們不渡了吧。依還往上游走，尋找一個水淺河窄的地方，連人帶馬一起過去。馬不能丟，今后還要用！
“這一帶不好找水淺河窄的地方。”屠世榮想了一想說：“這樣吧，這船雖小，可以載一人一馬。我就辛苦點，多撐兩趟船。第一趟載大王和寶駒過河。第二趟載姜侍衛(wèi)隊長和他的戰(zhàn)馬。第三趟載屠某人自己的馬。大王你看行不，行就請牽馬上船。大王目光遠大，說得對，馬匹今后還要用，還有用！彼鋵嵭睦锵氲氖牵耗汨F山虎還想今后呀，恐怕你眼前這一關(guān)就難過了，今后你根本不用騎馬了耶！
鐵山虎也想了一想，才說：“那就上船吧，姜沖，你先把孤家的寶馬牽上船。你先等著，屠洞主送孤王過去之后，下一船再渡你。”
“末將遵命！”姜沖說。
姜沖牽追風(fēng)映雪上船之后，下船回到西岸邊。
鐵山虎上船，手牽寶馬立定站穩(wěn)。
屠世榮解纜上了船，說：“大王，站穩(wěn)了哈，莫亂動，開船了嘔！彼弥窀菀稽c，船離了西岸。
船到河心。從東岸的磧壩上伸出來一礅丈把長的羊肝石，屠世榮將船頭對準羊肝石撞去。船頭與石包碰撞之后， 立即有點破漏，開始進水了。追風(fēng)映雪受了驚嚇，四蹄挪動，船身失去平衡。屠世榮左腳借勢猛力一蹬，船身往左邊傾斜，右側(cè)掀來一個大浪助力，加上鐵山虎同追風(fēng)映雪的晃動，把船弄翻了。屠世榮把竹篙的篙頭在沉船上一點，借毫竿的撐力，蜻蜓點水般縱身一躍，穩(wěn)穩(wěn)地落在羊肝石上，回頭看著河里。
鐵山虎和追風(fēng)映雪落入水中。
鐵山虎不諳水性，但為求生存，努力掙扎著。
追風(fēng)映雪游到鐵山虎身邊，意欲馱主人上岸。
鐵山虎神志清醒著，艱難地想攀上馬背。
屠世榮站在羊肝石上，一竹篙對準鐵山虎的腦袋打去，由于水流動蕩，偏了一點，篙頭擦著鐵山虎的左耳下去，落在左肩膀上。
追風(fēng)映雪被驚跑了。
屠世榮長嘯一聲：“天呵，屠某人要用自己的行動，還我女兒屠桂花一個清白，讓她好好地活著，好好地生活！”
屠世榮跳入水中，游到鐵山虎身邊，抱住鐵山虎，猛力往下沉，不一會浮在水面，雙方緊緊抱住，被波浪卷走。
姜沖在岸上，眼看著突然發(fā)生的這一切，人整個地傻了，過了好一會，他清醒過來，趕快沿河西岸往下游奔跑，想撈起人來……
5
佚名撰寫的《南宋仁懷堡佚事》可看作一部很有參考價值的可信度很高的野史。筆者從上面讀到一些關(guān)于書中人物或事件的資料，今特筆錄于此，希望能與讀者諸君信息共享。
樂半仙、歸鐵咀等人，率隊下羊皮山，到苑世明軍前投降。仁懷堡戰(zhàn)事結(jié)束。苑世明據(jù)實擬了一份奏折，申報朝廷，說明仁懷堡僰人酋長鐵山虎、哈里夫、屠世榮等人已死，余眾接受招撫或自動投誠的事實，請旨定奪。 不久，宋理宗發(fā)下一道圣旨來。大意是說：既然戰(zhàn)事已經(jīng)平息，首惡鐵山虎等人已死， 其余受招撫或自動投誠之眾，可不予追究，應(yīng)避免打擊面過寬，以昭示皇恩浩蕩。善后事宜由苑世明全權(quán)處理。后來，苑世明根據(jù)姜沖的證詞和屠桂花在高洞河獻寨的表現(xiàn)，專門為屠世榮擬了一道表章，奏請朝廷對屠世榮重新判定和表彰屠桂花，得到了宋室的批準。
哈里奎在獄中病死，苑世明在原蛇盤谷屯田墾植的基礎(chǔ)上鞏固發(fā)展，安置了很多人。在戰(zhàn)爭中招撫、投誠、俘虜?shù)能娛康，多?shù)自愿回鄉(xiāng)耕種自食，或做點小生意從事正當買賣過活，其余很多無家可歸或不愿返鄉(xiāng)的包括屠天勇、樂半仙、歸鐵咀等人都得到了妥善的安置。
苑世明平定仁懷堡戰(zhàn)事，完成了靖邊安撫的任務(wù)，得到朝廷的恩典：子孫相繼，世鎮(zhèn)其土。不用回豫章或淮北了，在仁懷堡地方長期任職。
苑世明的隨征將領(lǐng)中，司馬策、李炳耀、趙虎、東方直、周萬、賀昆侖等人都得到升賞任用。戰(zhàn)死的張罡、郝勝、韓彰等人得到旌表封贈。兵馬都監(jiān)王豹傷好后也官復(fù)原職。只有同統(tǒng)制薛千，因冒領(lǐng)特別軍令執(zhí)行隊的功勞，被鮮于冬妹告發(fā)，苑世明查證屬實，薛千被開除軍籍貶為庶人，回老家耕種自食去了。
地方官吏如藍州刺史、梓州太守、純州知府、仁懷堡巡檢等人及地方團練使、知寨等，也受到了旌表封賞或得到了升遷。
苑先貴箭傷平復(fù)之后，來找墨妞。墨妞說她一生一世離不開小姐，要拒絕除開鮮于冬妹之外的其他一切人。苑先貴喜歡墨妞，割舍不下墨妞，也尊重墨妞，與墨妞結(jié)成了兄妹。
屠桂花聽說父親與鐵山虎同歸于盡的事情之后，帶人沿著赤水河尋找父親的尸體，一直沒有找到，她找到姜沖，讓姜沖在苑世明面前為父親在魚蟹溪渡口的行為作證。屠世榮得到重新判定之后，苑世明將她家的田園房屋財產(chǎn)等大部分返回。屠桂花將田園財產(chǎn)等作了分割：留一些給不愿隨自己出家修行的秋菊和冬雪居住和作為生活來源；其余的全部捐到尼姑庵，自己同春桃夏荷一齊入庵修行，一年后她作了尼姑庵的住持。屠桂花發(fā)現(xiàn)岳孟春愛的是鮮于冬妹，鮮于冬妹也愛著岳孟春，自己同岳孟春的婚事沒有指望，心灰意冷她才作出修行的決定。在尼姑庵拜佛誦經(jīng)修行的同時，屠桂花總想著父親，想著父親之死與自己有關(guān)，因而懷疑逼父獻寨投宋的舉動是不是搞錯了，對自己的做法究竟是“大義滅親”還是“大逆不道”也自個提出了質(zhì)疑，直到若干年后受到一位高人的點化，她才釋然心安沒有了負罪感。那位高人說：你父親之所以后來敢于在魚蟹溪渡口與鐵山虎同歸于盡，是他思想上有了醒悟，是受了你獻寨投宋行為的啟發(fā)，明辨是非認識到之前的錯誤后采取的必然行動，和得到的必然結(jié)果。
馬格木因為擒捉巴鐵咀獻寨有功，被授予藍州兵馬指揮使之職，馬嘶牛哞烏啼狼嗥同授為正牌軍，馬格木為了自己的草；兀邮芰巳温。他在藍州訓(xùn)練出了一支軍隊，在后來與蒙古人的交戰(zhàn)中作出了貢獻。
岳夫人和李堯臣的母親也受到了表彰。
仁懷堡巡檢司馬大人升遷，苑世明奏請宋理宗，讓鮮于冬妹擔(dān)任仁懷堡巡檢之職，管理地方事務(wù)。鮮于冬妹卻從薛千冒功一事中似乎悟出了點什么，遲遲不答應(yīng)，也沒說不答應(yīng)。
苑世明要岳孟春、關(guān)培勇、李堯臣到軍隊上任職，三個人都說愿留下來幫助鮮于冬妹，維護地方治安。岳孟春在襲取虎柁峰的戰(zhàn)斗中，中了百變蟲黃漢一毒箭。黃漢死了。岳孟春的箭傷至今未曾康復(fù)，鮮于冬妹和墨妞，每天陪伴他，為他熬湯煎藥、療傷護理。
特別軍令執(zhí)行隊的歐陽德、令狐青、雷鳴、風(fēng)吼、方閭、伍白、鄧域、鄒嶼等將領(lǐng)，都有封賞任職。苑世明讓他們到軍中效力，但很多人不曾去。這些人有的置田地，有的置山林，有的行醫(yī)開店，有的依還游蕩江湖，有的就留下來幫助鮮于冬妹，各有各的選擇和歸屬，但都能安度余年，得以善終。
在《南宋仁懷堡佚事》篇末，看到一首題為《仁懷堡》的七絕，讀來覺得還合適，也有些韻味，順手拿過來，也作為小說的結(jié)尾吧：
僰人故事傳千古，宋代兵家戰(zhàn)陣排；
古堡滄桑風(fēng)雨后，風(fēng)光重現(xiàn)舊仁懷。
（編輯：姚霞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