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赤水河北岸,川滇公路兩側(cè),有兩支地方游擊隊埋伏,負責監(jiān)視敵人,防止敵人從納溪方向來增援。這兩支游擊隊經(jīng)常同川南游擊支隊聯(lián)合戰(zhàn)斗,配合默契,打了一些勝仗。
在赤水河南岸,鮮于紅姑帶領貴州游擊支隊,埋伏在亮巖清水鋪一帶的川滇公路的兩側(cè),防止來自云南和畢節(jié)的敵人,沿川滇公路前往救援,離北岸近的一個大隊,還擔負著對北岸兩支游擊隊的馳援和接應任務。
6
戰(zhàn)斗從上午打響,進行了一天。
黃逸桃手中,本來有一個川軍團和一支別動隊可調(diào)用,最近,有一個營被抽調(diào)到沱江流域去辦差事,因此,在目前,他手中只有兩個營和一支幾十人的別動隊。
黃逸桃同鮮于艷嫣帶領手下,進入游擊隊的伏擊地帶。
一個營的士兵,踏響了埋在山路上的地雷。
地雷爆炸,轟隆作響,煙霧彌漫,火藥氣味沖天。
川軍士兵死的死,傷的傷,活著的四處亂竄,爭著逃跑,有的跌入硝坑,有的滾下懸崖,有的在哀嚎,哭爹喊娘。
山崗上,樹林內(nèi),游擊隊戰(zhàn)士的槍彈成排的掃射,手榴彈連續(xù)地投擲、爆炸,威力無窮。
川軍遭受巨大的殺傷,且戰(zhàn)且走,有的掉入陷阱,死傷不少。
川軍到了一帶高崖之下。
前面的路被挖斷。一個環(huán)扁的危崖高聳,長滿了竹子和灌木叢。
川軍士兵停留在高崖下面,尋找路經(jīng)。
游擊隊的戰(zhàn)士埋伏在高崖之上,將預先堆碼在崖頂?shù)脑竞褪瘔K,從高處往下推,往下扔。滾石擂木凌空落下,順坡沖下,川軍士兵有的被砸死砸傷,有的被碾壓,體殘肢斷,四分五裂。士兵驚慌大亂。官不顧兵,兵不顧官,宛若驚慌的兔子,四散逃竄,由于慌不擇路,野嶺荒山陌不識路,摔死或誤撞而跌落深溝險谷,未能生還的也不少。
川軍營長厲甸豐帶著幾個親信,逃到一個山谷中。
一些川軍士兵,陸陸續(xù)續(xù)地逃到山谷中來。
厲甸豐收集到了一百多人帶著,想在歇定氣之后,帶領這一百多號人,去尋找黃逸桃和鮮于艷嫣。
山谷中,坡上樹林中有一條橫路,居高臨下插進山谷。
此刻,橫路上出現(xiàn)了一支川軍隊伍。
這支川軍隊伍,有幾十個人,漸漸地接近了。
厲甸豐大喜過望,以為援軍到了,問道:“你們是哪一部分的?”
過來的川軍卻不答話,幾十個人一齊開槍一陣掃射。
厲甸豐和一些士兵中槍倒地,其余的川軍士兵立刻亂成一團,紛紛四散逃跑,漫無目的地逃跑。
從橫路上下來的這支川軍隊伍,是川南游擊支隊的偵察隊和另一些戰(zhàn)士裝扮的,領頭人正是副支隊長覃茶花。
覃茶花帶人繼續(xù)搜尋,不料卻與黃逸桃和鮮于艷嫣撞上了。黃逸桃的別動隊還剩下十多個人,跟在他身邊。
黃逸桃、鮮于艷嫣和別動隊都已經(jīng)是驚弓之鳥。
黃逸桃誤認為對面來的人是自己的部下。
鮮于艷嫣眼尖,認出了覃茶花,急忙大喊一聲:“臥倒!”一把拉黃逸桃趴下。
雙方就地臥倒,開槍射擊。
黃逸桃見自己人少,邊打邊退,退到了一個懸崖邊上。
覃茶花帶領的游擊隊戰(zhàn)士,占據(jù)有利地形,從三面將敵人包圍。
游擊隊戰(zhàn)士的槍口,對準了在懸崖上狼狽地擠做一堆、驚惶失措的但仍端著沒有多少子彈的槍不肯放下的十多個敵人。
山坡上,幾棵老松樹和石柱石穴,構成天然掩體。
覃茶花蹲伏在掩體后面,向懸崖上的敵人喊話:“川軍士兵們,你們已經(jīng)走投無路了,快繳槍投降,游擊隊優(yōu)待俘虜,繳槍不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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