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個男老師根本不敢抬頭,兩條腿跪著瑟瑟發(fā)抖,也不敢站起來,嘴里只是一味求情,不斷磕頭說道:“只要爺爺不殺我,我愿意把這個女人讓給你,我不要她了!
陸燕飛聽到這話,恰如五雷轟頂,那個男老師只管自己活命,居然把心愛的女人,當做物品一樣隨意送人。以后跟著這樣的人,還有什么活路?陸燕飛的心寒透了,義正辭嚴地說道:“你把我當做什么?物品?贖金?隨便想丟掉就可以丟掉的東西?你真是個十足的無恥之徒,實在令人可恨極了!你走吧,我永遠不想再看見你!你這條癩皮狗!滾,滾,滾……”
那個男老師聽到這話,以為是羅金奇同意放他走,不要命的從地上爬起來就跑。羅金奇輕輕地一抓就把那個男老師抓了回來,厲聲說道:“你想這么輕輕松松就走啦?你得當著這個姑娘的面,再重復(fù)一次,你以后永遠不要她了,自愿把這個姑娘送給我,并且永遠不得后悔,永遠不準來找她!這樣我才放你走!
那個男老師兩條腿馬上重新跪下,用手指著天發(fā)誓:“皇天在上!我保證永遠不要陸燕飛了,自愿把陸燕飛送給別人,并且永不后悔,永遠不找陸燕飛!”
至此,陸燕飛的心徹底死了。她閉起眼睛,斬釘截鐵地說道:“滾,滾,滾!……”
那個男老師仿佛死囚犯得到赦免一樣,低著頭弓起腰,立即像彈弓中的石子一樣射出,
飛步狂奔,千鈞一發(fā)之機,羅金奇用腳從后面順勢一踢,大聲吼道:“趕快滾,滾!……”豈知羅金奇這一腳力氣過大,把那個男老師踢得飛了起來,在前面恰如被狂風旋轉(zhuǎn)了幾圈,然后像魚一樣鉆入水中,“咚”的一聲起了一片水花,不一會兒就消失了蹤影。
陸燕飛被嚇得目瞪口呆,閉著眼睛,剎那間癱軟在地,喃喃自語道:“死了,他死了。你把他殺了,你把他淹死了!……”突然,陸燕飛像瘋了一樣扯住羅金奇吼道:“你為什么要殺死他呀,為什么呀!……”陸燕飛歇斯底里大哭起來。
羅金奇同樣嚇壞了,他本來不想把那個男老師踢進資江河的,是那個男老師自己站立不穩(wěn),趨步旋入河中的。不久,羅金奇立即拉起陸燕飛就跑:“快跑,趕快跑,不然我們就麻煩了,會惹上死人官司的。”
經(jīng)羅金奇提醒,陸燕飛的理智剎那間恢復(fù)了,理智告訴她必須趕緊走,不要再呆在這里,否則后果不堪設(shè)想。于是,不管三七二十一,陸燕飛馬上跟羅金奇一路狂奔起來,究竟要走往哪里去,慌亂中陸燕飛根本沒去想,只要離開這里就行,愈快愈好。
他們一直跑了好幾十里路,接近凌晨時,他們來到清溪街頭羅金奇家門前,羅金奇開門后,立即將陸燕飛拖進家中,直到鎖上門,方才長舒一口氣。很久很久,兩個人的心才得以平靜下來。
天亮后,陸燕飛開始打量起房子內(nèi)外。房子全部是木板裝修的,裝修年代估計在三十多年前。室內(nèi)布置是:前面進門處是堂屋,占整個建筑差不多三分之一,右側(cè)是一走廊,走廊前后貫穿;左側(cè)有二間住宿房間,最后面的是廚房,廚房后面搭著雜物間。房子右側(cè)開了兩個窗,窗戶正對南方,來來往往的船只,從窗口可以一覽無余。室外的地理位置:處于街頭,街頭是渡船碼頭,來往船只靠岸進街,都必須通過房屋前面的街面。房屋的基礎(chǔ)就建在資江河懸崖的石頭上,懸崖的下面就是資江河。在五十年代的寶慶市,大部分街面都是木板房。在清溪街,這樣的房子也算很不錯的。
由于一個晚上疲于奔命,陸燕飛實在太累了,她坐在堂屋的凳子上,不一會兒就睡著了。
羅金奇眼看天亮,雖然一晚上也沒睡覺,但他還能頂?shù)米 K依餂]其他人,他經(jīng)常在外面流動殺豬,在家時間很少,所以家里長期不開火做飯的。于是,他從后門出去再鎖上門,一個人上街去買油鹽醬醋,米菜糖果等。
買齊食物材料,羅金奇仍然從后門進入屋內(nèi)關(guān)上門。當羅金奇來到堂屋,看見陸燕飛那嬌艷欲滴的容顏和惹火的身材時,不禁淫心大發(fā),立刻放下食物材料,上前擁抱陸燕飛。
陸燕飛在睡夢中被羅金奇的擁抱驚醒,立即站起來呵斥道:“你想干什么!” 陸燕飛死命掙扎,想推開羅金奇的雙手。無論陸燕飛怎么掙扎,都無法掙脫羅金奇的雙手。過了一會兒,陸燕飛知道自己沒有力氣掙脫羅金奇,干脆不掙扎了,用眼睛盯著羅金奇,屏息靜氣對羅金奇說道:“你到底想干什么!
羅金奇臉皮非常厚,加之陸燕飛這樣嬌艷欲滴的美女,進了自己的家門,他實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淫欲,他貼體地在陸燕飛耳邊輕輕吹了一下,說道:“在你這樣的美女面前,我實在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緒,只想馬上跟你上床去好好搞一番,我已經(jīng)忍不住了……美女……”
陸燕飛仔細一想,自己今天想走又不敢走,想喊也不敢喊,想甩掉羅金奇更是完全不可能;加之親眼看見,羅金奇把那個男老師一腳踢進資江河,置之死地之兇狠;如今只能委曲求全,先確保能夠生存下去再說。于是,陸燕飛不置可否,什么都不說了,也不再掙扎了,任隨羅金奇那雙肥厚的雙手在自己身上恣意妄為。
羅金奇感覺到陸燕飛不再掙扎,臉上好像也緩和了些,于是,羅金奇立即將陸燕飛抱進房間。轉(zhuǎn)眼間,羅金奇就將陸燕飛剝得赤條條的,剎那間就脫掉自己身上那身油膩不堪的殺豬服,急匆匆翻身壓到陸燕飛身體上,粗魯?shù)剡M入陸燕飛……羅金奇性欲極強,盡全力在陸燕飛身上勇猛抽插,同時在陸燕飛的身上胡亂撫摸著……
不久,陸燕飛也抵抗不了羅金奇勇猛挑逗帶來的反映,讓她更加有感覺,酥麻感侵襲著她的身心。陸燕飛不受控制的享受起來,呼吸變得急促,眼里染上了一層水霧。陸燕飛渾身火熱,呼吸越來越急促。陸燕飛感覺第二個男人進入她,心中有點害羞,同是又感受到了痛,可偏偏這種感覺又讓她心中生出了一種渴望,渴望著羅金奇更加用力的撫弄她的身體。有些女人認為男人上了她就是愛上了她;有些女人認為一旦被男人上了,她就必須愛上這個男人。女人的本性中隱含著逆來順受的基因。
從此,陸燕飛就跟定羅金奇了。在五十年代,一個普通高中文化的女生,在我們國家是鳳毛麟角的。陸燕飛之所以死心塌地跟定羅金奇一個沒有文化的屠夫,主要還是懷孕問題,陸燕飛當時已經(jīng)懷孕三個月,那個男老師不愿意承擔責任,而羅金奇是個沒怎么讀書的人,隨便撒個謊就可以糊弄;其二,那個男老師之死,陸燕飛盡管沒有直接責任,但是內(nèi)疚永遠不會消失;其三,為了隱姓埋名,她沒其他地方去;加之在文化革命前,羅金奇對她也比較尊重,基本上言聽計從。……
幾個月以后,我順利地從陸燕飛肚子里鉆了出來。陸燕飛說,我出生那天,羅金奇心存疑惑,對陸燕飛說:“不是說十月懷胎嗎?怎么回事,我們的孩子七個月就出生了?”
陸燕飛瞟起眼睛埋怨地說道:“那得問你自己是怎么回事!
羅金奇大惑不解道:“我不明白,所以才來問你的嘛!
陸燕飛假裝生氣,高聲吼道:“你個混蛋,好像從來沒看見過女人似的,從進你家門那一天開始,你幾乎天天死纏爛搞。我都差不多被你搞死,何況一個沒出生的孩子,她哪里受得了在我肚子里受罪,只得早出生少受罪。孩子是早產(chǎn),你懂不懂?你如果不相信?那你去問接生婆去!真是的!我看你就是個糊涂的大混蛋!……”
羅金奇見陸燕飛生氣了,馬上陪著笑臉,輕聲曼氣地說道:“別生氣嘛,你這樣一說,我就明白了?磥硪院笪掖_實得悠著點,不能過分貪念你的美色了!
陸燕飛見風使舵,神情嚴肅地說道:“我現(xiàn)在給你講明白,孩子哺乳期你得老老實實呆著,不得動手動腳亂來,否則,我跟你沒完!孩子大了以后,沒有我的同意,你要是想強行搞我,哪一天你酒醉了,我會用你的殺豬刀殺死你。聽明白了嗎?”
羅金奇知道自己的弱點就是離不了酒。如果惹怒了陸燕飛,真有那么一天被陸燕飛殺了,那就不值得了,倒不如自己悠著點,順從老婆。有個漂亮的老婆在家,比什么都強,而且還為羅家生了孩子。羅金奇真的害怕了,被陸燕飛鎮(zhèn)住了。……
思豪哥,自從我們分別以后,我在清溪中學讀了二年高中,高中畢業(yè)就在清溪供銷社工作。這個時候,羅金奇已經(jīng)是清溪公社革委會副主任,我的工作是羅金奇想辦法安排的。我在清溪供銷社一直工作到一九七七年底。有一天,我在供銷社柜臺賣貨,一個跟羅金奇年齡差不多五十歲左右的人,后面跟著三四個年齡不同的男人,他站在我前面的柜臺外面,喜笑顏開地對我說:“小同志,你叫什么名字?是哪里人呀?”
我看見那個五十歲左右的人,不知道什么原因,總覺得有種不舒服的感覺,于是我隨便回答了一句:“我姓羅,是清溪街本地人!
這時,羅金奇急匆匆趕來,腳在門外就高聲叫道:“黃主任你好,你親自來清溪檢查指導(dǎo)工作,是我們公社的福哇!我來晚了,請領(lǐng)導(dǎo)原諒!” 羅金奇看見黃主任在和我說話,趕緊走到黃主任面前,指著我:“她是我女兒,叫羅雁翎,是供銷社售貨員。請領(lǐng)導(dǎo)多關(guān)照,多多關(guān)照。”
黃主任一面將眼睛仍死死盯著我,一面跟羅金奇說道:“你羅金奇金屋藏嬌,家有一個這么漂漂亮亮的女兒,真令人羨慕!可喜可賀,可喜可賀呀!哈哈哈……哈哈哈……走,到你們清溪公社看看去!
不多久快過年的時候,羅金奇在家里非常興奮地跟我說:“雁翎呀,那個黃主任你還記得嗎?黃主任告訴我,他非常樂意你做他黃家的兒媳婦。爸爸想了想,也沒有征求你的意見,就把這個事答應(yīng)下來了。黃主任后來告訴我,過了年以后,就把你調(diào)到縣城百貨公司去,黃主任通知了縣商業(yè)局!
我不屑一顧,表示堅決反對:“這到底是我的婚姻大事還是你的婚姻大事?如果是我的婚姻,那必須由我自己做主,你說的話不算數(shù),我不會嫁給什么黃主任的兒子。你答應(yīng),你去嫁給他!
羅金奇眼睛一瞪,厲聲大吼:“反了,反了!……爸爸的話都不聽了,你羅雁翎本事現(xiàn)在大了是不是?反對無效,這事就這么定了!”
過了春節(jié)后,清溪供銷社主任通知我,要我到縣城百貨公司去上班。
我剛踏入縣城百貨公司的門,就感覺到公司職工的眼神不對勁。他們本來在一旁議論紛紛,看見我來了,馬上各自回到自己的柜臺,然后鴉雀無聲。我感到莫名其妙,又不好意思去問究竟是為什么。我是個新來的,理所當然不便去問老職工。慢慢的,慢慢的,我才知道他們在一起議論我,認為我進入縣城百貨公司,完全依靠縣革委會副主任黃穎志的關(guān)系,不然是不可能辦到的。縣城百貨公司早已人滿為患,基本上是每三米就有一個售貨員,如果沒有特殊關(guān)系,休想進入。
在縣城百貨公司工作了大約半年后,一天下班前,百貨公司經(jīng)理告訴我,縣商業(yè)局有一位副局長想見我,要我吃了晚飯后,時間在晚上七點前趕到縣招待所,商業(yè)局那位副局長在縣招待所等我,房間號碼是第八棟五樓五一八房。
我知道應(yīng)該服從領(lǐng)導(dǎo)安排,應(yīng)該去接受領(lǐng)導(dǎo)指示。我完全被蒙在鼓里,不知是個串套。于是,我按照百貨公司經(jīng)理的通知要求,下班吃了晚飯,洗了澡,然后在晚上七點前來到縣招待所,找到第八棟五樓五一八號碼房間,我就輕輕地敲門。不一會兒,只見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開門問我:“你就是羅雁翎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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