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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死了。
隨著時間的延長,我還知道我一定是徹底死了。我在人間的肢體也一定腐爛透了,而且裝我的棺木也早已被埋進(jìn)了黃土之中。我家后面的山坡上也一定添了一個極其精致的山丘;甚至,我的墳?zāi)股线長滿了青草,墳?zāi)沟那把匾脖伙L(fēng)雨沖刷了所有的痕跡。我是死了的人,我已經(jīng)成為了一個鬼,我再也回不去了。
那我就該接受現(xiàn)實嗎?或許,我早就該接受現(xiàn)實了。此刻的人間會是什么樣子?堂哥家小孩肯定又長高了個兒,我未曾來得及見面的女友也一定嫁入別人家擁有了自己的孩子……當(dāng)然,說到這些,我最為痛心的還是要數(shù)爹娘。我娘一定還在隔三差五就跑去我的墳?zāi)古酝纯抟粓觯业欢〞缓L链宓娜藗児谏弦粋“孤寡老者”的稱號。
我死了,我就這樣在呆在了陰間。
可是死了就是死了,我必須接受這種現(xiàn)實。≡僬f我也不能再與人間對話;蛘咧匦赂淖兂踔远袎艚o母親為我請巫婆招一次魂。且不說我對巫婆從小到大就沒有好感,而且就算真能招魂?可是我也逐漸害怕還會有下一個李秋生和甚至趙秋生繼了我的后塵。
…………
是的,這就是一個乞丐生存的地方!只是在這里,東家的大嬸會無償?shù)貫槲骷业拇髬鸶梢惶燹r(nóng)活;東家的閨女會無償?shù)貫槲骷业拈|女織一雙毛線鞋子……張家的人會為了李家一個生病的孩子守護(hù)到三更半夜,李家的人也會為張家走丟了一頭耕牛而翻山越嶺……甚至,趙家的閨女會義無反顧地看上王家的小伙,王家的小伙也會死心塌地地迎娶趙家的姑娘……當(dāng)然,這里還有數(shù)不勝數(shù)的事物,我雖然經(jīng)常分不清是什么季節(jié),可是該開的花還是會開,該凋零的花還是會凋零。
時間就這樣過了半年之久。這半年以來,除了向孩子們教授知識以外,我也逐漸引導(dǎo)著乞丐街的人們識文斷字……而且我還利用空閑之余去要來的錢財買到了各式各樣的書籍……天文、地理、典故、法律都應(yīng)有盡有。我是死了的人,也是一直渴望著復(fù)活的人;可是復(fù)活倒還沒有到來,只是每當(dāng)持著書卷向著乞丐街望去的時候,殊不知許多反季節(jié)的花蕾像是已經(jīng)憋足了勁兒;蛟S,她們也在等待著自己的春天……
我死了。
時間打磨了一切?一天,兩天,我也不知又過了多久。
直到有一天,我終于等到乞丐街上的甲長手里捧著一本新修的《大典》火急火燎地向我們跑來。
“唐秋生,明日一早你就帶上所有乞丐街的人到閻王殿去。”
“我們是犯罪了么?大人!蔽矣众s緊比劃起來。
“不不,你是立大功了,唐秋生!
“我這樣一個閉門不出的文弱書生能立什么功?我越來越想不明白!
…………
到了第二天凌晨,我早早就組織好了乞丐街的全體乞丐?蛇未等我們集體出發(fā)的時候;仿佛,東門外新升的旭日就映紅了乞丐街東南西北的大小山頭……
作者:潘雨龍,籍貫:貴州威寧,現(xiàn)就讀于貴州民族大學(xué)體育教育專業(yè)。作品散見于《人民雜志》、《中國愛情詩刊》《中國詩歌網(wǎng)》《中國詩歌精品美文》、《貴州作家》、《齊魯文學(xué)》、《西南文學(xué)網(wǎng)》、《邊塞詩刊》、《人文貴州》《貴州民族大學(xué)報》、《烏蒙新報》、《威寧日報》等刊物。現(xiàn)為“大學(xué)生作品選”簽約作家,北京市寫作學(xué)會會員。相繼獲貴州省“黔策杯”征文大賽散文入圍獎,全國“大學(xué)生作品選”征文比賽散文三等獎。部分作品被收入《大學(xué)生作品選》、《中國當(dāng)代優(yōu)秀作家作品集》、《草!、《威寧詩刊》等書籍。聯(lián)系電話(微信):15285668495,qq:1312932368。
(編輯:東鄉(xiāng)哥哥)
文筆很不錯,加油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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