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、歡度除夕

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，轉眼除夕就來臨了。

這天一大早，林映紅就起床了，洗漱完畢，去招呼沈夢天：“大哥，快起床，時間不早了，我們去買年貨去�！�

沈夢天睜開眼睛，抬手看了看表，才七點鐘，就說道：“還早呢，才七點鐘，去早了菜販還沒有設攤呢。”嘴里雖然這么說著，沈夢天還是起床了，他不想讓林映紅失望。

林映紅換上那套粉紅色的西裝，靜靜地坐在沙發(fā)上，目不轉睛地盯著沈夢天的房門。

“小林子，我還在做美夢呢，誰知被你吵醒打斷了，太遺憾了”沈夢天望著滿臉笑意的林映紅，無限遺憾地說道。

林映紅知道沈夢天是在故意逗她開心，嘴里卻說道：“大哥，對不起啊，小林子給你賠罪了�！闭f著，向沈夢天深深鞠了一躬。

沈夢天沒料到林映紅會來這一手，趕緊一本正經地說：“小林子，你這是做什么，我是故意騙你逗你開心的。”

“喲，大哥，你什么時候變壞了，居然學會騙人了�！闭f著，目不轉睛地盯著沈夢天，沈夢天被她盯得渾身不自在，臉一下子紅了，逃似的一頭扎進洗手間。

林映紅心里樂滋滋的，臉上的笑意更濃更甜了。

這時，吳靜走進客廳，看見林映紅滿臉的笑意，問道：“映紅，什么事這么高興？”

林映紅不好意思地說：“伯母，我們說笑，把您吵醒了�！�

“沒什么，只要你高興就好，其實你們說的話我都聽到了�！眳庆o看見林映紅穿上那套粉紅色的西裝，人顯得更加漂亮，她從衣兜里掏出兩張百元大鈔，遞給林映紅：“映紅拿著，等會兒和夢天一起去買年貨吧�！�

林映紅不接，說道：“伯母，我有，等會兒我和夢天大哥一起去買就行了�！�

吳靜說：“這怎么行，你的錢留著買書吧，今天是什么日子，還用你來掏錢嗎？快拿著�！闭f著，又把錢遞給林映紅，林映紅不好再推辭，只好把錢接了。

這時，沈夢天從洗手間走出來，看到這一幕�！拔业暮脣寢�，您好偏心喲，不把錢給我，卻……”話說到這里就打住了，因此他看見母親責怪的目光，不敢再往下說了。

“你懂什么，女孩子心細，她帶著錢安全些。”吳靜望著兒子，肯定地說。邊說邊用問詢的目光看著林映紅，林映紅輕輕點了點頭，表示贊同。

沈夢天對林映紅說：“小林子，你等一下，我換件衣服就走。”

不一會兒，沈夢天換好衣服出來，叫道：“小林子，咱們走吧。”

林映紅驚叫起來：“大哥，你好帥喲。瞧你，筆挺的西裝，锃亮的皮鞋，藍底白花的領帶，真是帥呆了�！�

“小林子，什么時候學會夸獎人了，我怎么沒發(fā)現呀�！鄙驂籼炜粗钟臣t，逗趣道。

“什么時候？我這是跟你學的呀，你不知道嗎？大哥。”林映紅做了一個鬼臉，甜甜地叫道。說完，林映紅推出自行車，和沈夢天走下樓。

“大哥，你帶我吧。”說罷，把自行車交給沈夢天。

“好的，上車吧。”自行車載著一陣歡笑漸漸遠去。

菜場離他們家不算太遠，十幾分鐘就到了。

走進菜場，林映紅把車停好鎖牢。倆人一前一后的在菜場中轉來轉去，購買所需的菜肴。林映紅熟練地和菜販們討價還價，買菜的人真多，經過差不多兩個小時的工夫，終于買到了所需的菜肴，雞、鴨、魚、肉，應有盡有，加上品種繁多的蔬菜、調料，兩人雙手都提滿了塑料袋，兩張百元大鈔早已花完，沈夢天添了一百多。

倆人來到自行車旁，將手中的塑料袋一一掛好，貨架上、龍頭上全掛滿了塑料袋。

這時，沈夢天盯著林映紅說：“小林子，這下，你坐什么地方？干脆我騎車，你坐車回家吧。”

林映紅抬起頭，用手拂了一下垂在胸前的秀發(fā)，笑著說：“怎么沒地方坐呢，我坐橫桿上不就行了，何必浪費錢呢，大哥，你說對不對？”

“噫，我怎么沒想到，小林子，還是你會打算，難怪我媽會夸你�！闭f完，沈夢天打開鎖，推出自行車，林映紅跟在后面。

走出菜場，來到寬敞的公路上，沈夢天停下自行車，回頭招呼林映紅：“小林子，上來吧。”林映紅輕輕坐上去，坐進沈夢天的懷抱里。

沈夢天把自行車蹬得飛快，林映紅長長的秀發(fā)隨風飄逸。林映紅開心極了，歡快的歌聲脫口而出，引來路人好奇的目光。

沈夢天被感染了，符和著，低沉的男中音宛轉悠揚，韻味綿長。

正當林映紅唱得興起，沈夢天“嗤”的一聲把車剎住，叫林映紅：“小林子，到家了，下來吧�！�

林映紅抬頭一看，真的到家了，跳下車來，望著沈夢天：“大哥，你知道嗎？剛才我好像是在夢中，仿佛周圍的一切都不存在了，只有歡樂的歌聲，在伴隨著我……”

“小林子，這是真的呀，不是夢，難道你沒有聽見我唱歌嗎？”沈夢天說著，把自行車停好，將掛在車上的塑料袋一一取下，提進家里。林映紅則守著自行車，仍沉浸在剛才的歡樂中，她很久很久沒有這樣開心了。

沈夢天提完菜，林映紅才把自行車推回家。

回到家，吳靜端出兩碗面條，放在茶幾上，招呼他們：“夢天、映紅，你們餓了吧，先吃碗面條�！�

“謝謝媽”沈夢天說。

“謝謝伯母！”林映紅說。

說完，兩人相視而笑，端起面條大口吃起來。

“好手藝，真香！”吃著，吃著，林映紅發(fā)出贊嘆。

“小林子，你在夸獎我媽吧。晚上會讓你吃到更特別的飯菜呢�！鄙驂籼焱Ｏ驴曜樱钟臣t說道。

吃完面條，林映紅回房換了衣服，沈夢天也回房換了衣服，來到廚房，七手八腳的干起來。

吳靜望著林映紅，說：“映紅，你去休息吧，有夢天幫我就行了�！�

沈夢天附和著說：“小林子，你去休息吧�！�

“伯母，我想跟您學點手藝，您不會拒絕吧�！绷钟臣t望著吳靜，微笑著，回頭問沈夢天：“大哥，你說對不對？”

“映紅真會說話，我要是有這么個女兒就好了�！眳庆o盯著林映紅，深情地說。

“伯母，您認我做女兒不就行了嗎？我非常樂意做您的女兒�！绷钟臣t何等聰明，她明白吳靜的意思，卻又不好意思說出口，可又不想失去這個極好的機會，只好這么說。

沈夢天接過話頭：“這么說，我有一個妹妹了�！�

林映紅臉微微泛紅，低聲說道：“其實，你們一直都是這樣待我的�！�

三人邊談邊做，一直做了一個下午，到六點過鐘，才將一切活計干完。杯杯盤盤的，擺滿了一桌子。

七點整，中央電視臺的新聞聯播開始，主持人身著節(jié)日盛裝，向全國人民拜年，向海內外華人華僑拜年。

歡樂聲中，吳靜宣布開飯，沈夢天拎出啤酒，林映紅拎出飲料，三個人圍坐在一起，邊吃年夜飯邊看新聞。

沈夢天打開一瓶啤酒，給母親斟了滿滿的一杯，扭頭問林映紅：“小林子，要不要喝一杯？”

林映紅微微一笑：“大哥，來一杯吧，只是不要把我灌醉了�！�

吳靜體貼地說：“映紅，能喝多少就喝多少，不會灌醉你的�！�

沈夢天給林映紅倒了一杯，然后給自己也倒了一杯。

林映紅呢，她將飲料打開，每人面前放兩聽。

沈夢天放好酒瓶，端起酒杯，對母親說：“媽媽，您辛苦了，兒子敬您一杯。”

望著富有孝心的寶貝兒子，吳靜心里特別高興，從兒子手里接過酒杯，一飲而盡：“謝謝兒子，媽也敬你一杯�！闭f著，把酒杯端起來，遞給沈夢天。

沈夢天雙手接過來，一干到底：“謝謝媽媽！”

吳靜意味深長地說：“兒子，何時娶個媳婦呀？我可是想抱孫子都快想瘋了�！闭f完，偷偷看了林映紅一眼。

林映紅假裝什么也沒看見，她輕輕站起來，端起酒杯，甜甜地叫道：“伯母，映紅敬您一杯，祝您健康長壽！”

吳靜笑容滿面，從林映紅手里接過酒杯，一仰脖子，一杯酒就喝完了。沈夢天從母親手里接過酒杯，又倒?jié)M了酒，放在母親面前。

吳靜也站起來，把酒杯端起來：“映紅，來，伯母也敬你一杯，祝你自考成功！”

“謝謝伯母！”林映紅接過酒杯，小嘴一張，酒杯就見底了。

沈夢天這時站起來，望著林映紅：“小林子，來，我們倆干一杯，怎么樣？”

林映紅也站起來，端起酒杯：“大哥，祝你早日娶個漂亮的妻子，生個白白胖胖的兒子�！�

沈夢天趕緊端起酒杯：“小林子，祝你早日成功，天天開心！”

“干杯！”“干杯！”兩個酒杯碰在一起，發(fā)出清脆的響聲。

沈夢天盯著林映紅，林映紅盯著沈夢天，兩人的目光對接在一起，許久，林映紅粉臉微紅，不好意思第低下了頭。

“吃菜！”吳靜招呼映紅和夢天。

林映紅夾了一塊雞肉，輕輕咬了一口，贊嘆道：“伯母真是好手藝，好香，真好吃！”

吳靜笑著說：“映紅，你不是想學嗎？有時間我好好教你�！�

三人邊吃邊聊，說說笑笑，一頓飯吃了將近一個小時。

林映紅系上圍裙，和沈夢天一起收拾碗筷，幾分鐘就收拾完畢。

接下來，三人坐在沙發(fā)上，等著觀看中央電視臺的春節(jié)聯歡晚會。吳靜坐在中間，沈夢天坐在左邊，林映紅坐在右邊。

林映紅心情舒暢，嬌麗的臉上始終帶著甜蜜的笑容，一切不幸和不快，統統拋卻腦后，此時此刻，有的只是快樂和幸福。

八點整，聯歡晚會準時開始，在歡快的歌舞聲中拉開序幕。

林映紅早早準備了收錄機，將整臺晚會錄下來，細細欣賞，慢慢品味。

沈夢天則端出蘋果、飲料，邊看晚會邊吃東西，只見他把蘋果一個個削好，一會兒遞給母親，一會兒遞給林映紅。

吳靜望著孝順的兒子，心里樂滋滋的，雖然丈夫去世得早，留下孤兒寡母相依為命的生活，好在兒子特別懂事，沒有令自己失望，不僅繼承了自己的事業(yè)，而且還干出了一番成績。

晚會順利進行，舞蹈、戲曲、歌曲、小品、相聲，一臺連著一臺，每位演員都全身心的投入，拿出最好的演技，獻給電視機前的廣大觀眾。

看到精彩處，三人輕輕鼓掌，吳靜和林映紅則輕聲跟著唱起來，將歡樂和喜悅盡情分享。

時間一分一分的過去，新年的鐘聲如期隆重敲響，歡呼聲中，新的一年又來到。甜蜜的笑容，掛在每個人得臉上，人們在盡情歡呼。

吳靜輕輕站起來，一手扶著兒子，一手牽著林映紅，樂呵呵的，望了望兒子，又望了望林映紅，高興地提議：“明天，我們一起出去游玩，怎么樣？”

“好��！我們賠您去！”林映紅和沈夢天不約而同地說道。

這個除夕，林映紅終身難以忘懷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