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姐的酒多了,我把趙姐送回家,順便到她家里坐了坐,參觀了她的家。趙姐的房子大概百來平米,三室一廳一廚一衛(wèi)。
趙姐進門就把外衣脫了,里面的黑色T恤衫緊緊裹住身上,胸脯露出一圈白閃閃的肉......
讓你見笑了,家里亂得像個豬窩,我平時就是睡個覺,也很少煮飯,沒得時間來收拾。趙姐難為情的一邊撿拾一邊自言自語的說。
我善解人意的說:服裝店就夠你忙的,那顧得了這么多嘛,我那里你沒看到過,名副其實的狗窩。
說實話,我房間比趙姐的房間干凈整潔,有時候你在大街上看一些美女,穿的漂漂亮亮風風光光的,嘿,家里?的確是個豬窩。趙姐家只是凌亂一點,離豬窩遠著哩。
趙姐聽我善解人意的說,抿嘴巴淺淺笑了。
噫,說是這樣說,我們和你們不一樣嘛,一個男嘞和一個女嘞,三天不洗不漱不梳,站出去就大不一樣,起碼你們男勒心里面想:媽,這個女嘞好懶哦,懶婆娘。
要不要我?guī)湍?我嘿嘿笑,看她在忙,我想動手幫她?/span>
不用,哪好意思要你幫我,電水壺在茶幾上,不要客氣,我也不把你當外人,自己動手哈。
好好好,我自己來。我問她娃娃的事:你家娃娃跟他老者?
跟他那個死老者,現在送到外面讀書,放假了才回來,回來了要不要跑來跟我住幾天,有時候我老者也來。
你媽嘞?
我媽前幾年早就死了,得病死的,我老者找了一個老伴,也不經常來我這里了,基本上就我一個,我也就晚上在家睡個覺而已。
趙姐收拾完坐在我對面,我們聊天喝茶,趙姐要了一支煙。我還是第一次看趙姐抽煙,我?guī)退c上:你平時抽煙不?
不抽,偶爾抽一支吧好玩意。我看趙姐抽煙的動作和表情也不想象經常抽樣的,和劉燕比起來大不一樣。
趙姐嘬嘴巴抽了幾口,開口問我:小李,現在你沒事,想干啥嘛?
我一時不知怎樣回答好。
想不想賣服裝嘛?
我搖了搖頭,幽幽的說道:哪天找個出租車開開混時間。
開的士啊,開的士一個月就兩三千,還經常開夜車,生活規(guī)律顛倒了,幫人開車如何嘛?如果你想開車,我可以幫你問問。
我若有所思的抽著煙沒有說話,沉默了一會,趙姐說:以前我想學車,就是沒有時間,現在,唉,好像也沒有以前想了,話又說回來,有個車出去玩倒是方便,想走就走,想去哪里就去哪里,不受限制。
我鼓勵趙姐:你去學嘛,到時候我也可以教你,把你帶出來。
算了,不學了,我的一個朋友——女的,平時比我聰明靈活,學出來不到兩個月,遇到人忽然橫穿馬路,搞慌搞亂的,剎車當油門,一大腳油門下去把人搞死了......
油門當剎車踩,多半是女的,她是她,你是嘛,女的開車還不是有好多開得好的,比男的開得還要好。
趙姐抽了一半,瞇縫著眼把煙摁在煙灰缸呡了呡嘴巴:算了算了,我是不學的,我怕得很,開個車搬這里搬那里的,又是手又是腳的,還不準拿眼睛看,我肯定搞不贏,我也想好了,如果以后的確需要,我就買一輛車,請個人幫我開,我開他工資。
趙姐就坐我對面,我坐沙發(fā),她坐一根小凳子,隔一個茶幾,我的視線老離不開趙姐脖子下那一道迷人的風景,尤其是在她彎腰勾頭時。好像她也知道我的視線老盯住她的胸脯,始終是若無其事,喝酒的緣故,還是羞澀,臉龐也始終是紅撲撲的。
我說:那也不方便啊。
有啥不方便的嘛。
我替她著急似的:你找一個不就得了,還請啥人嘛。
我找哪個嘛,人都老了哪個要我們嘛,又不漂亮。
你不老,挺年輕的,又漂亮又有錢。
趙姐笑瞇瞇看我:你來幫我開車你干不干嘛?我也不怕你笑話,實話實說哈,我也接觸過好幾個男生,但是,說不出,反正不太喜歡,找不到感覺。
你嘞?為啥不找一個?趙姐問我。
我啊,窮光蛋一個,哪個女生愿意跟我?
那不一定,你們老認為女的圖錢,還不是有不圖錢的,只要人好,也有人喜歡的,蘿卜白菜,各有所愛,哪天嘛,遇到合適的,我?guī)湍憬榻B,我不太了解你,你想找小姑娘還是喜歡找少婦?
我還沒回答她接著替我設想勾畫:我覺得不要找小姑娘,年輕了靠不住,找一個成熟一點的要好點,有點經濟基礎更好,你介不介意女方比你大一點嘛?
我氣餒的說:啥子小姑娘,啥子少婦的,連老太婆都不愿意找我,算了吧,就一個人自由自在的,我覺得現在很好。
趙姐開導我說:哪有你那樣悲觀失望,搞得自己悲慘兮兮的,我只是沒有遇到合適的,遇到合適的,我也要找,老了也有一個伴嘛。
我理解似的說:哦,應該。那你想找一個什么樣的哩?
唉——,我也說不清楚。趙姐嘆了一聲:只要人本分老實,對我好,有點文化修養(yǎng),兩個談得來,歲數不要大我太多。
照你現在的條件,找一個比你小的都易如反掌。
你是說我好像有錢得很,我也沒有什么錢,夠生活罷了,我只是覺得男生小了不好。
那有啥不好的,你看現在,女的找小弟弟多得很,背著老公玩小白臉的也不少。
我是說小一點可以,但不能太小了,太小了我還要照料他,跟帶崽似的。
嘿嘿,那到是哈。
趙姐問我:你是哪年的?
我屬大老虎的,馬上40歲了,你嘞?
我比你大一點。
所以說嘛,喊你趙姐沒有錯哈。
大一點是大好多?趙姐不說我也不問,女人嘛,你記住她的生日忘記她的年齡。
一進來我就感覺到了,房子空蕩蕩的,大概平時都是冷冰冰的,剛才人家趙姐也說了,是一個人住,我還無話找話的問,好像不相信,懷疑他有男人似的,就算有也正常不過了。
平時就你一個人住?
就我一個人,你的意思我還有人?
嘿嘿,一個人。
是啊,不相信啊?
不是不是,我只是隨便問問。停了一會,我問:你家老公從來不來。
提起他的老公,趙小韻不高興,氣粗粗的:我沒得老公,老公早都死了,我現在是寡婦一枚。
我不知趣的嘿嘿兩聲,又問:你以前的老公是干啥的?
你想知道我就明明白白告訴你,你以后最好不要再問我這個事情了,你聽好哈,啊個龜兒子現在在綠蔭湖上班(公墓),高升了,當黃土縣的縣長(死了)。
趙小韻說完嗤嗤嗤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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